于是开始反醒回忆,惶然不安,然后互相指责,还有人申正自己是绝对没有做出任何有损赵国之事。
这些年来,赵国一直强盛在外,多的是巴结的人,这些高官大臣们在得意忘形之下,多多少少都会管不住自己的手跟嘴。
后卿弯起嘴角,讥诮道:“不说?你们当对方是怎么精算到这种地步?赵国的兵力,部署,调动,乃至行军路线这些,你们都没有朝外透露过一句?”
底下有不少大臣脸色开始有些泛白,心虚害怕之下,忙垂下眼,不敢上觑。
他们前不久,不,明确地说是在秦国发动兵变之前,曾与孟尝君私下会面,在酒醉酣谈之时,受他大力贿赂过,好似……或许……大概……讲过一些赵国的事情,具体讲了些什么他们记不太清楚了,但现在回想起来,却事有蹊跷之处。
啪哒——
案上卷册被狠掷于地,惊得他们后背一凉。
“你们可知,与聪明人讲话,见微知著,你们与别有用心之人交往,只怕早就将内底都掏完了吧,如今赵国是内外交困,不思国危,尔等皆是赵国的忠臣良将啊。”
扑通,满朝文武早已是一身冷汗,皆匍匐跪地。
悔恨交加不足以形容他们的心情。
“臣有罪啊。”
后卿倏地站起,凛然生寒的身躯对向他们:“这个罪,你们向着赵国去赔吧,孤受不起。”
话音刚落,便在内侍大臣与左右亲随的护拥之下转身离殿,不顾身后那一片惨淡惶然之色。
“君上,是时候了,再晚只怕来不及了。”跟随在后卿在侧的心腹面露凝重之色。
后卿顿步,良久,吐出三字:“宣战吧。”
来不及?
不,是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