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对方说的何尝不是实话。李铁军对委员长是忠心的,但对这个在黄埔军校发表过许多慷慨激昂爱国讲演的校长的抗日政策却颇有微词。委员长经常出尔反尔,内战积极,抗战消极,念念不忘的是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排除异己,李明说的话句句在理,看来这个老乡是很贴自己的。
李铁军深知,国军中嫡系部队和非嫡系部队的待遇差别很大,互不买帐。各部队之间很少团结,军阀们为保存自己的势力关键时刻很少顾及友军的死活,若非如此,自己的团也不会落得孤立无援,弹尽粮绝沦为战俘的地步。他对自己的部队前途十分担忧,何去何从是个艰难的选择。
自己的团不管怎么说是打了败仗,损兵折将且沦为战俘,回去没面子不说,还不知如何被处置。况且部队现在没有给养,还带着不少的伤病员,想要回去又谈何容易!
留在这里恐怕是权宜之计,国军中有规定,部队被打散,继续抗日的不算逃兵。要是留下把部队休整好,补充点人员,打几个胜仗回去就再好不过了。李明倒是热心,但是看人家队长不冷不热的样子,他能瞧得起的咱这支当过战俘的部队,会真心留咱吗?即使留下咱,抗日猛虎队会不会大鱼吃小鱼把咱的建制打乱,人员分散?那样的话自己毫无兵权,欲尽自己平生所学从军报国施展抱负的梦想也成了泡影。李铁军暗暗叹了口气,心里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眉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忧郁之心,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