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敫在河边站了一会儿，一阵比一阵浓郁的腥臭之气，从河面飘过来，直往鼻子里钻，吸了几口之后，感到头晕脑胀，胸腹之间一阵翻涌，就像是生吞了几条死鱼一样，恶心想吐。过了一会儿，脚弯发软，站也站不稳了，连忙摸索着在一块鹅卵石上坐下。

他刚要说什么，只听到身旁的庞开‘哇’地一声吐了起来，这腥臭之气使得小小的庞开忍受不了，张开小嘴大呕！

章敫一边忍住恶心，一边思考，这空间倒地出了什么问题？起先是他带着伤兵去医院，医院里空无一人，后来好容易见到了往日里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小头目，态度冷淡、爱理不理，这已经让人惊奇了；更让他惊奇的是准备调动军队时，身上永远不知道藏了多少号角的军官，对自己也失去了尊敬，召唤出来的士兵个个像病秧子一样，还没等到大战开始，便全部倒地不起，偏偏又查看不出病因！

章敫将火把插在乱石之间，河风阵阵，吹得火苗呼呼作响。借着跳跃的火光，往四周茫然四顾，目不极远，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一时之间没有一点头绪。

他目光突然被河面所吸引，只见河面上泛着隐隐约约的白光，与四周的黑色形成强烈的反差，连忙站起身来，取了火把，往前照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当他看清楚了河面上漂浮的白色东西之后，胃里一阵痉挛，再也控制不住，大声呕吐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将肚子里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差点连黄疸都吐出来，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强行将心里的烦恶压了下去。原来，他看见河面上的那些白色漂浮物，是一片死鱼，这也是腥臭气息的来源之处！

河里的鱼大片大片地死去，这与后世水质污染、鱼虾中毒身死一模一样！可是，在这独立的空间之内，哪里来的污染源，导致河水变质、鱼类死亡？但这些肚皮朝天、已经腐烂的鱼群，白花花地浮在水面，却是不争的事实，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