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抿了一下唇,这才把之前发生的所有,一一避开了他不能知道的雷区,大略讲了一遍。
对于水爷赵千泽对他们的截击,她特意将与殷三雨裸身相对,和后面赵千泽在她后脖颈上打烙印的事都隐去了。
但即便是如此,符生良都听得变了脸色。他一脸肃穆的望着云西,刚要说话,门外端着茶盘的云南便挑帘进来。
云西赶紧站起身,接过云南手中茶盘,为符生良斟沏茶来。
望到云南的符生良,倏然站起身,凝了神色,郑重说道:“云兄,此番行程如此凶险,不止云姑娘,就是你与武艺高强的殷捕头都差点遇险,这样查下去,恐怕会更危险吧?”
云南脚步一滞,抬目迎住符生良的目光,挑眉淡淡一笑,“不这样查下去,符大人还有别的什么法子吗?”
云西也吃了一惊,难不成符生良如今竟要叫他们半途而废?不应该吧?
符生良道:“查案本来就应该是本官的事,虽说刑房为办案的先锋,可是说到底,都应该是生良去查。如今云兄与云姑娘既然已经被恶人盯上,就应该及时隐到幕后,前面查证搜据,就由生良带人来办吧。我就不信,之前他们都不敢对生良动手,如今倒敢明目张胆的对生良下黑手!”
云西面色一缓,翻手拿出一直茶杯,倾了水,递到符生良面前,“大人,云西谢过大人的关爱,只是不知道大人还记不记得之前,云西对您说过的一句话。”
符生良不觉一怔。
云西抬起头来,目光平静的望着符生良,一字一句道:“云西说过,云西不是宜家宜室的正常女子,愿意守着安稳的日子,躲在家人背后,度那个似水流年。破案虽凶险,公道虽难寻,但都是云西的志向所在。所谓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符生良目光却是跳了一下,沉吟着,再难答上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