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间有些迟疑,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他如此豁出命去来跟我拼?
难道只是因为之前我对他的羞辱?
不会,今夜从一开始,他就很反常,在酒席开宴之前,他就邀请我去跟他山下三楼的来回敬酒。我自然是不会傻到在他们杨家的地盘去扮演半个主人,我又不是他杨拓的男宠。不过刚才我已经试探过他们,随意挑拣酒坛,亲自开封,就可以证明,他们没有在酒里动手脚。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殷三雨也绝对豁的出去,还能叫个弱书生比下去不成?
想到这里,我将气一横,返身也抄起一个酒坛,砰的一声揪下酒塞,拎起酒坛,仰头就喝了起来。
入口的酒液浓香辛辣,就像在我的喉咙里点着了一把火。
我从来不是一个借酒浇愁的人,虽然我的酒量很好,因为我觉那样很废物。
但是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喝起酒来,我就不想停,所有纠结在一起凌乱的思绪,所有淤堵在胸中的闷气,都似被那如火的液体一并点燃。
耳边恍惚间又出现那晚舅父与表哥的警告。
不止杨拓,就连知县符生良对她都有些抹不掉的关系。
不想不要紧,一想,我的胸腔就似要炸裂开一样,我的心,也血肉模糊一片。
那只金钗至今还在我的怀里,没能送出。
其实究竟要不要送,我都没有想好。
总有哪里觉得不对,总有哪里说不清楚。
我曾经以为这一生,我就默默的守在潆儿姐身后不远的地方,代替大哥保护好她,保护好小六就好。
我喜欢大哥,也喜欢潆儿姐,潆儿姐不会接纳我,也无关紧要。
她的心里始终只有大哥一个人,无论大哥活着,或是死了。
其实我未尝不是这样,无论大哥活着还是死了,他都在我们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