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都是一愣。
云南称呼殷三雨,从来都是称以职位——殷捕头,这回不仅亲昵的自称为“南”,更是称殷三雨为“殷兄”。
显然,他话里有话,只是不便明说。
云西飞快的给殷三雨甩了个眼色,殷三雨立刻心领神会的笑了两声,点头说道:“哎呀,还是云典吏想得周全,我正缺这个呢!”
云南笑笑不语,返身走到屋中一张书案前。案上放着现成的笔墨纸砚,连墨都是砚好的。
他提起笔,在砚台里蘸了两蘸,滤了多余的墨,笔走龙蛇一般,在纸上写画起来。
殷三雨没有跟上去,反而向门口走去。他拽住门帘,眼神往外一瞟,脸上立时现出笑来,泰然自若的打了招呼,“这位兄弟,门口这么冷,进来坐一坐呗。”
却听门外人恭敬回道:“小的谢过大人心疼,小的是专一在门口听吩咐的,不敢坏了规矩,您有事随时吩咐就行。”
云西不觉挑了挑眉。
果然,在敌人的地盘上绝不能掉以轻心,心思要时刻保持汉奸特务一般的缜密!
啊呸!她赶紧在心里啐了一声!
毛线的汉奸特务!她现在的身份可是光明正大的公职人员!
最最最正派的伟光正人物设定!岂是汉奸特务能望着项背的?
她一面在心里洗着嘴,一面走向云南。
她很想看看,云南究竟有什么不能言明的话,要写给殷三雨。不料走到近前时,云南已经写完,搁下笔,双手拈起纸张两断,展纸一吹,随后反手几折,就将书信叠了起来。
这时殷三雨也走到了近前。
云南随手将信递给云西,云西转手就递给了殷三雨。
殷三雨捏着信纸,目光不觉迟疑了些许。
“殷兄!”云南凝重的望着他,眸色深不见底,“此去诸多事宜,还望妥善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