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问道,“知县大人的责备,三雨兄表面上不在乎,心里还是有些不释怀的吧?”
殷三雨微微一怔,随即发出一声叹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云书吏小时候爱滑冰吗?”
云西皱眉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不是不爱,是没什么机会,家里那片就没有冰河什么的呢。”
“小的时候,我总是跟义兄,潆儿姐一起到冰最厚的地方滑冰打雪仗,时间一晃,小六都长这么大了。”他淡淡说着,终于发出了一声长叹。
“想当初,初入仕途兵营,我与义兄都各自报着不同的信念与理想,真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知县大人说的那些,就是我们曾经的坚持···”
“三雨兄。”云西忽然直了身子,郑重的唤了一声。
殷三雨应声回头,脸庞轮廓在月影下,坚毅而清幽,“嗯?”他轻声应道。
被他这样直直的看着,云西竟忽然间有些羞涩,她转了视线,望向明月,轻声说道:“有人说,殊途同归,人和人的境遇不同,处事方法也不同,但是我看得到,三雨兄的初心从未改变。”
她眼神愈发坚定,羞涩之情也完全褪去,“所以,无论是和符大人,还是我与云南,咱们的最终方向都是一致的。是殊途同归的,所以三雨兄不必自责,一步一步前行,不断的尝试最适合自己的道路与方法,一同走向那个终点吧。”
殷三雨不觉也站直了身子,望着云西,似被她的笃定自信感染了一般,深邃眸光晃晃闪烁。
良久,他才缓缓转过身,手肘仍然抵在栏杆上,头却是低低的垂下了,“其实我,只是个懦夫,什么也不敢,什么方向也没有,并不向书吏你说的那般坚定。”
“三雨兄,可以跟我说说你的心事吗?”云西也靠在了围栏上,向外放空视线,声音平缓而温柔,“也许,说出来,会好很多。”
他的头更低了,埋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