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啊!”
还有有的喊,“俺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三岁小儿没人照应,求求爷爷们醒醒好!体恤体恤小的们!”
后面的则叫唤道:“爷爷奶奶们好人有好报!升官发财一年更比一年高!”
云西板着一张黑脸,目光冰冷,犀利如鹰。
她环视着囚房里争相扒着围栏,拼命伸出手求救的人们。
一个个虽然都人高马大,满脸横肉,却都灰头土脸,头发蓬乱。 她只扫一眼就可知,这些都是是群油头滑脑的村疲流氓。
一个比一个会装孙子的大尾巴狼!
“吵吵什么?!”狱卒抄着铁棍,急急的敲打着囚栏,不耐烦的嘶吼着,“官爷们是来提审的,一个个的都给爷坐回去!别他娘的起哄!回头要有一句假话,就全他娘的给爷爷在里面过年!”
囚室众人闻言,立刻哀嚎着松开了围栏。面上虽然听话的全都坐成了一团,嘴上却还是在求饶不断。
不过已经没有任何心意,总还是那一套上有老母,下有儿女,一定不能在牢房里过年的陈腔滥调。
“云书吏,您看这儿这群泼皮实在太吵闹,不然还是一个一个单独的审?”狱吏凑到云西身边,看着混乱的囚室,小声建议。
云西冷冷哼笑一声,环视着众泼皮,故作怒色,狠狠说道,“不审了!这个样子,审也审不出什么实话,就关着吧!反正临县胡乱被抓住的,都在牢房里过了几个年了,咱们滕县牢房历来消停,有了这群,今年也热闹热闹!”说完,端着油灯,利落转身,大步就走。
身后登时传来一片凄厉的哀嚎声!
“官爷只管问!俺们保证问啥说啥!绝不说假!”一个身材最高的泼皮冲在最前面,拼命向外伸着手,唯恐云西真的走出监牢大门。
云西缓缓回过身,脸隐在灯光后,半面明晰半面幽暗,阴冷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