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真是得不偿失!”
云西不用回头,也能想象得到在殷三雨那张蜜色的脸庞上,如刺如芒的讥诮笑意。
这边才出了屋子大门,云西就觉得手上冰凉的触感骤然一松。
云南已经放开了她的走,行止飘然带风的大步向前走去。
她不觉向后瞥了一眼,只见殷三雨扶着腰间佩刀,铁青着脸色,也跟着走出了房门。而在后面捕班班房里,唐七星正抱臂站定,有些浮肿的脸上表情晦暗莫名。
她的视线正对上他幽深的眼,他的唇角瞬时向上一扬,露出一个诡异笑容。
云西后背不觉一寒,面上却没有怯懦半分,毫无表情的移开了视线,转头跟上云南的脚步,匆匆出了班房院院门。
云西跟在云南身后,穿堂绕室来到马房。
这一路,云南与殷三雨都阴沉这两,没有再说过半句话。
云西走到马棚围栏前,早有马房小吏牵好马匹,上前递给她缰绳。
云西牵过马,一手轻轻捋着枣红马的鬓毛,转头看着那气氛异常凝重的两个人。
她脸上忽然绽出笑,语气轻松十分随意,“怎么?那个唐七星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了?”
已经牵出老白的殷三雨一脚踩住鞍蹬,倏然翻身上马,端正了坐姿,拽着缰绳,双眸隐隐有寒光闪动,“不过都是仗着官高两级,就自大的找不到北了,书吏不必理会他们!”说完,他双脚一夹马腹,驱马笃笃地奔出了左边的县衙侧门。
云南牵了马,虽没有如殷三雨那般失礼到在院内就骑上马,却也是一脸冰寒。
云西忽然有一种感觉。
殷三雨的气愤并不全是因为唐七星。
云南也是同样。
自与符生良吃过早饭,云南的状态就有些奇怪。之前在树林里寻找线索时,他更是果断的把自己扔下,独自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