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场你们动了吗?”云西追问道。
“没···没有,书吏放心,我们只是四下搜查了一番,死尸一具都没动。”
云西这才舒了一口气,拍了拍小六的肩膀,放他前行。
“云书吏曾被人劫持?”符生良转头看向殷三雨,冰冷的声音里含着几分责怪。
云南赶忙揖手行礼,为殷三雨辩解道:“实属意外,也是云西自己孟浪大胆了,全赖殷捕头临机应变,才能护得她周全。”
殷三雨望着云西,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却什么话也没说。
符生良略略点头,“天就快黑了,山上寒冷,云书吏是女子,还是先回衙吧。”
殷三雨忽然凑上前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大人身子金贵,山路湿滑陡峭不说,上面还尽是残肢断臂,夜里吓人得很,查勘现场的事就交给我们捕班吧。这次咱们带的人手也够,可以驻扎下人来保护现场,大人明日再上山也耽误不了什么。”
明明是献媚拍马的话,经过殷三雨的口,说出来就带了几分嘲讽。
符生良瞥了殷三雨一眼,冷冷笑道:“殷捕头是把本官当做文弱书生了?”
殷三雨恭敬低头,嘿嘿笑道:“不敢,卑职只是为大人着想,大人既觉无妨,卑职也就不瞎操心了。”说着,神色一寒,语气也变得正经起来,“且容卑职召回所有埋伏在山下的人手,护卫大人上山!”
“你自去召集,本官带着云典吏先行上山!”说完,符生良袍袖一甩,转身大步而行。
云西傲然站在原地,朗声说道:“大人,卑职既然进了刑房,就没想躲在屋中绣花织布。典吏能做的事,卑职也做得!”
符生良闻声止了步,缓缓转过头,怔怔的盯着云西的脸,眸光幽深。
许久,他唇角弯出一抹浅笑,“是本官小瞧了书吏,书吏也跟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