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干了墨迹,封装起来递给八、九岁的小徒弟,随即起身与乌蒙结伴离开,洒脱地不带一丝烟火气。
店家主人心情激荡,久久无法平静,看到墨水、纸张足够,就跟着上前,努力回想刚才听到的话,用自己念了几天学堂的有限学识,耐心地抄写上去。
还是儿子有孝心,上前抓住老父的袖子,轻轻拉了几下:“爹爹,小师父说的方子,我都牢牢记着哩。”
店家主人心里自然是欣慰不已,总想着千金不易的仙缘不能浪费,必须将儿子送进学堂,无论如何也得认得字,看得懂道人手书的仙诀罢。
叶知秋与乌蒙走在街道,他在前面带路,迳自往城南的码头区赶去。两人沉默不语,最终还是乌蒙忍不住开了口。
“没想到,你还是个心肠如此柔软的人,所行举止,合乎道理,比我认识的名门正派弟子还爽利。亏得我们走在一起,同行都会直呼一声旁门左道,行事举止却光明磊落。”
叶知秋忍不住叹了口气:“你是旁门弟子,我是左道之士。机缘巧合之下,以道门血誓结盟。你看见的仅仅是我的一面,时日长了,你就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乌蒙的脸色顿时正经起来,不敢再试探下去,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也晓得一人千面的道理,既然你都说要建立教派,肯定有雷霆手段,那倒要拭目以待了。”
叶知秋轻轻额首,两人继续往前走,随着朝阳逐渐升高,路上的行人也越发地多了起来,有进城售卖农场品的商贩,也有运货出城的车把式,津城不愧是漕运、海运的终点,别的不说,三教九流的人,一眼望去简直多不胜数。
路上,人头涌涌,摩肩接踵,就连一脸生人勿近的乌蒙,看上去就不好惹的叶知秋,身边也开始有人穿插而过。
野蛮人面目的乌蒙,倒是没有人敢招惹,就是想撞也撞不动。道装的叶知秋,身板瘦弱着,连衣服都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