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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也发现了李牧的异样,表情认真了点,和勇士对视了一眼,想了想,问,“班代,回家了你打算做什么?”
李牧好一阵子才说,“没想好。”
颠簸的车厢里没有获胜之后的那种高亢激动的气氛,伴随着柴油发动机轰鸣声的,是每个人心头越来越浓的深沉情绪。
再有一个多月,他们就该退出现役了。
大郎屁股朝前面挪了过去,敲了敲驾驶舱和车厢之间的玻璃,冲副驾驶的士官喊道:“班长,有烟吗?”
那士官正是被他第一枪“击毙”的机枪手,瞪了大郎一眼,那士官还是掏出一包灰狼来,推开玻璃隔板扔在了大郎怀里。
大郎嘿嘿笑着道谢,起身坐到李牧身边,熟练地拆开烟,递给李牧一根,摸出打火机来,“班代,来。”
一连打了几下没打着,坐在对面的勇士一看,摸出自己的煤油打火机伸过来噌的一下就打着了,给李牧点上。
大郎瞪了勇士一眼,一把夺过勇士的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勇士劈手抢过香烟和打火机,也点上一根。
“我说大呆子,你不是不抽烟吗?”大郎问勇士。
勇士不满地说,“我不是呆子。”
“好,林雨同志,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大郎问。
李牧忽然说道,“他本来就会抽烟。”
大郎顿时吃惊地看着李牧,又盯着勇士看,牛高马大的勇士叫林雨,名字比较女性化,大郎骂了一声,“两年了,我一直以为你不会抽烟!我也没见过你抽烟!”
勇士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对于大郎这样的碎嘴,他从来只有一种应对方式——不予理会。
车厢又安静下来,只有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和车辆被颠出的各种零部件的声响。猛士绝对是丝毫没有舒适性可言,曾经出现过兵被颠到公路沟里去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