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几个老乡,然后再问问你的老乡,看他们还有没相熟的人,如果有,就都叫过来,只要是壮劳力,有多少要多少,工钱好说,十天一结也是可以商量。”
“工钱十天一结?”赵四瞠目结舌。
“对,十天一结,人过来就行。”赵四却不知道曹贵的阴微心思,曹贵想的是先把三天之后的差事应付过去,只要把这差事应付过去,这伙装卸工是走是留,工钱给或不给,还不是他曹贵一句话的事?他就是不给,这群泥腿子还敢造反不成?
赵四便小声问道:“工段长,人要得这么急,是不是有啥紧急任务?”
曹贵便两眼一瞪,冷然道:“不该问的,就别问,知道太多了对你没好处。”
“是是,我不问,我不问。”赵四便赶紧摆手说,“我回头就去找人,回头就去。”
“不是回头就去,是现在就给我去找。”曹贵急了,又道,“听见没,现在就去。”
“工段长,现在?”赵四目瞪口呆道,“现在都啥时候了,已经是凌晨两点过了。”
曹贵说道:“现在时间是两点刚过十分,等你赶到乡下时正好天亮,不是正好么?废话少说,赶紧的给我找人去。”
赵四苦道:“我总得回家换身衣裳吧?”
“赶紧的。”曹贵连连挥手,“赶紧去。”
当下赵四急濠濠的回了家,换了身衣服就准备连夜动身去乡下。
然而,赵四才刚刚换了身衣裳,外面就响起了梆梆梆的敲门声。
赵四便立刻吹熄屋里的洋油灯,然后从灶堂里摸出一枝驳壳枪,一边掩到门背后,一边低声问道:“谁?”
问话的同时,赵四也把驳壳枪的机头张开了。
作为一名地下党员,赵四时刻都保持着警惕,这深更半夜的,找上门来的不是同志就肯定是特务,虽说现在是国共合作了,可谁也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