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班的炊事员就没敢烧水做饭,累了一天的一百多号人就只能干饿着。
军队就是这样,一切行动听指挥,绝不能越雷池半步。
五分钟到,徐锐的命令再次下来,全营转道向北,折回海安镇。
这命令一下来,4连的一百多号大头兵立刻不干了,一下就炸锅了。
“他姥姥,这算怎么回事?”
“他娘的,这不折腾人么?”
“他奶奶的,这不是朝令夕改么,儿戏呢么?”
“白天时候都快到海安镇了,非得掉头往西,现在都已经走出一百多里地了,忽然又要折回海安镇,搞什么搞?”
“队长呃不,连长,你倒是说句话呀?”
“就是连长,咱们可不能由着他们胡来。”
游击队里除了肖雁月和大兵,底下的官兵是不知道上级的命令的。
为了保密,肖雁月也没有将上级的命令公诸于众,所以底下的将士对他们被独立营收编一事,还是有很大的抵触情绪的。
只是因为肖雁月和大兵已经点了头,底下的官兵就只能答应。
可是,现在,借着朝令夕改的由头,底下的官兵终于爆发了。
4连的一百多号人纷纷围过来,向着大兵还有肖雁月大发牢骚。
何书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里便有些担心,他担心刚收编的4连会哗变,想到哗变意味着什么,何书崖便激泠泠的打个冷颤,哗变留给何书崖的记忆太深刻了,因为东北军自从少帅被软禁之后,就三天两头哗变,自相残杀。
肖雁月却显得气定神闲,扭头跟大兵使了个眼色。
大兵便站起身来,用他打雷般的大嗓门一下就把四周的喧哗声压了下去。
“吵什么吵什么?全都给我闭嘴!”大兵压住了底下的嚷嚷声,又说道,“你们刚入伍那会,我是怎么跟你们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