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盛好茶水的杯子给我,又说道:“后来我问过哑姑,村里人怎么样了。她告诉我,在我失神的时候,村里头的人就停止了打斗,路径峡谷去了下寨。后来我仔细琢磨过,村里头人,好像是在看到我以后才会互相攻击的,所以打那以后,我就不敢在他们失神的时候现身了。”
在老白头说话的时候,哑姑很急躁地向他做了几个手势,老白头冲着她点点头,对她说:“放心吧,寄魂庄是不会不管他们的。”
我开口问他:“村里头的人……半年来一直是那个样子吗,他们怎么吃饭,怎么生存呢?”
老白头说:“在白天的时候,他们都是正常的,可一到晚上就变了样,丢了魂似地聚集在独龙庙前,一复一日,每天都做着同样的事,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三更天的时候,他们回到上寨,正常入睡,到了第二天白天,就忘了昨夜发生的事了。”
一旁的梁厚载插嘴道:“王……白大爷,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老白头说:“是我家的憨儿带着大伙来的,他梦见过这个地方。从小到大,他那个脑子都浑浑噩噩的,只清醒过一次,就是你们离开村子,去二龙湾的那个早晨。当天早上,憨小子突然跑到我屋子里来,说他梦到这地方有个羌寨,让我赶紧带着大家动身,迁到这里来。我看他说话的时候思维清晰,还以为他好了,着实高兴了了一阵子,可谁知道,没过两天,他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说到这里,老白头从桌子上拿起了烟锅和眼袋,正要点上,哑姑就三步并两步地走到他面前,把烟袋给夺了。
他看了看哑姑,又看了看手上烟锅,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问老白头:“记得上次在二龙湾那边见到您的时候,您的肺似乎不太好。”
他冲我笑了笑:“啊,是肺癌,当时医生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说我活不过半年了,但也不知道为啥就活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