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岁的时候就险些没命,后来是寄魂庄的师叔师伯们花重金,找最好的大夫治好了他的肺病,能活到现在,已经够本了,坏了一条腿和丢命比起来,那都是小事,再说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我也是这才知道,为什么每次耿师兄笑出声的时候,喉咙里总是有一种拉破风箱似的怪声音,原来是早年的肺病留下了后遗症。
我问他当初得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病,他却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得了什么病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活下来了,要是经常去回想当年的事情,他可能会觉得自己是个苦命的人。
在养老院待了一个月后,我身上的伤已经基本痊愈,这让张真宜很吃惊,他说,像我这样的伤,换成其他人的话,疗养一个月也就是刚刚能下地走动。
说起来,我的恢复能力比常人强一些,还是托了仉二爷的福
离开养老院,已经快要入冬了,我原本打算先去北邙山看一看,可就在启程的前一天,仉二爷突然打来了电话,说是渤海湾那边出了点问题,让我回去看看。
我在电话里问他:“是不是鬼娃出事了?”
仉二爷的口气显得有些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答应尽快回去。
其实在包师兄告诉我,我的师徒缘将出现在渤海湾的时候,我就知道,这道缘分的一头连着我,另一头,连着鬼娃。
我和这孩子确实很投缘,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打心底里喜欢他,可如果让我收他做徒弟,我多少还是有些抵触,不是因为他不够好,而是我还没做好准备。
可缘分既然来了,逃是逃不掉的,再者鬼娃出了事,我也不能不管。
就这样,我们简单收拾一下行礼,回到了渤海湾。
本来我是想让耿师兄继续在养老院里修养的,可他说自己一个人待在那里也是无聊,反正伤也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