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口气变得沉稳了,连音色都有些不一样。她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拍飞了迎面扑来的血婴,问仙儿:“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仙儿说:“一本老《黄河志》上写的。”
我:“黄河志,什么黄河志?”
粱厚载也徹了过来,说:“中午吃饭的时候,罗菲用你手机查到的一本老书,百年前就作废了,现在当地的黄河志上没有这些东西……”
没等他说完,刘尚昂就在喊:“你们仨别聊了,我滴个娘嘞,血婴太多了!”
他一般喊着,一边拉着耿师兄朝我这边跑,雾气间,大量血婴正在他身后猛追,有些跳了起来,直扑刘尚昂和耿师兄的头顶,刘尚昂扯着耿师兄的胳膊,毫无章法地到处乱躲。
我和粱厚载赶紧冲过去,将那些血婴驱散,护着刘尚昂和耿师兄后退。
我留意到,当我正对着血婴的时候,那些血婴就不敢上前,可当我背对着它们的时候,它们就会扑上来。
至于罗菲那边,根本就没有血婴敢靠近她。
这些没了皮的邪尸确实有忌惮的东西,但不是我背上的黑水尸棺。
想到这,我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了疯和尚留下的小盒子,血婴一见到这个盒子,顿时停止了追逐,远远朝着我们这边看。
我们几个人围成了一个圈,和隧道中越来越多的血婴对峙。
两千年,每年秋分时节都有一对童男童女入水,如果所有血婴一齐出现,数量至少在四千左右,那样的数量,根本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疯和尚说,打开了盒子,里面的东西就会失效。可只是将这样一个盒子拿在手中,也只是能让血婴停在那里,完全没有实质性的效果。
就在这时候,隧道深处传来一阵悲戚戚的呜咽声,那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个女人在哭,可又像是某种动物在轻声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