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束落在骸骨胸膛上的时候,我看到胸骨上好像有碎裂的痕迹,经历长年腐蚀,骨头上的裂痕已经很不清晰,但还是能看得出来,第三节胸肋关节上少了一块骨头。
“穿胸而死。”粱厚载一边说着,一边将手电光打在了地上,仔细是搜寻着什么。
很快,他就从尸骸下找到了一根铁锥样的东西,这根锥子大概有一尺来长,尾宽头窄,中空,外层敷着一层坚硬如铁的鳞片。
粱厚载将锥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对我说:“这应该就是疯和尚的死因了吧。”
我接过那根锥子看了看,这么多年过去,上面还隐约散发着阳气,看样子,它应该是铁龙王身上的东西。
眼看已经在尸骸附近待了不短的时间,我心想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就抱起了拳头,对着尸骸毕恭毕敬地一揖,说:“我们守正一脉向来是尊死者为大,您的东西原本不该拿的,可这个盒子可能是对付铁龙王的关键,晚辈借用一下,如果还能原路返回,一定归还。”
刘尚昂皱着眉头问我:“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说话他还能听见吗?”
“这是对高僧最基本的尊敬。”我拍了拍刘尚昂的肩头,笑着说。
让刘尚昂将鳞锥收好,我就招呼大家继续前进了。
随着不断深入,隧道里的阳气变得越来越烈、越来越燥,我身上裹着防寒衣,就能感觉到外部的温度正变得越来越高,这里的淤腐气息没有刚才那么重,空气中透着一种干裂的感觉。
地面上的水全都被蒸干了,因为过度干燥,石壁上出现了很窄的裂缝,有***从那些缝隙里慢慢流淌进来,可还没等落地就已经被彻底蒸干,在如此干燥的环境中,我感觉空气都快要跟着裂开了。
耿师兄一边走着,一边嘀咕着什么,他没有按下面罩上的按钮,没人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连续走了一个多小时,我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