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洞口,却一如它刚被挖出来的样子,丝毫没有缩小的迹象。
沙地里挖坑,我想很多人都亲身尝试过,由于沙地不易定型,用不了多久,坑洞就会自行消失的。
所有的迹象都表明了,村子里的情况,比我们看到得还要复杂得多。
这时候,粱厚载又说道:“这里之所以出现邪神,有几个很关键的要素,山妖、黑王、怨气、汉人、黑狗、玲珑胆。黑王死了,怨气也在消散,黑狗融成了水,汉人带着玲珑胆走了,可是山妖呢?它到哪去了?”
我注视着粱厚载,没说话。
没人能解释山妖去哪了,除了黑王带回来的树根,我们甚至都没有见过那个山妖,还有,黑王带兵扫荡山妖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快速陷入了疯狂,也没人能说得清楚。
粱厚载说:“那个山妖身上恐怕大有文章啊。道哥,要不要到坑里看看?”
他说话的时候,还指了指镇石旁的坑洞。
如果没有老杨跟着的话,我说不定立刻就决定下去了,可老杨在,光凭我们三个未必能护他周全,沉思片刻之后,我对粱厚载说:“等仉二爷他们回来吧。”
粱厚载朝老杨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从昨天晚上开始,邪神的炁场就散得差不多了,可一直到朝阳初升,这股炁场依然没有散尽,在空气中,还是混杂着怨气和戾气,阴气倒是基本消失了。
但我们心里都知道,怨念、暴戾,才是邪神炁场的本质特征。
天色大亮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手表,指针依然不动。粱厚载说,邪神的领域里不存在时间,也就是说这个山谷至今为止依然是邪神的领域,邪神并未消散。
杜康是在太阳走到八九点钟位置的时候回来的,他朝我们这边走的时候一直皱着眉头,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我朝杜康招了招手:“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