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和大巫的尸体抬走。我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山马和大巫的尸体都已经腐烂了,看样子,从圣树下发生血祭至今,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
粱厚载凑到我的耳边,指着骑马的人对我说:“那就是夜郎王。”
我问他:“你能看到他的样子?”
粱厚载摇摇头:“那匹马叫百蜥,是那一代夜郎王的坐骑。”
我点了点头,又仔细看了看那匹马。
虽然我也在青海草原上待了半年多,见过马也经常骑马,但至今没学会相马。所以我也看不出那匹马到底好不好,只知道它比普通的马匹高大很多,露在轻甲外的皮毛也十分柔亮。
直到山马和大巫的尸体被抬离了村口,骑在马上的夜郎王才问乌拓:“黑王现在就在寨子里,你要和本王一起过去吗?”
乌拓摇头:“我不想见到他。”
“可是乌拓,”夜郎王说:“我需要一个人,将大寨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记录下来。这件事,也许会成为夜郎王族永远无法摆脱的诅咒。”
乌拓:“是谁下的诅咒?”
夜郎王:“是先祖的先祖。可你不能这么写,在你的史书上,你要说,诅咒是那个山妖强加给我们的。”
乌拓愣愣地看着夜郎王,过了很久,才说道:“可是,我并不知道村子里的人是怎么死的。”
“没必要知道,”夜郎王说:“你只要知道,圣树是怎么死的就行了。”
听到夜郎王的话,乌拓顿时瞪大了眼睛:“大王要杀死圣树吗?可大巫说,没了圣树,夜郎的国运就会改变。”
夜郎王纠正道:“不是国运会改变,是我们夜郎国将会永远消失。乌拓,也许再过几千年,将没人知道世上曾有过这样一个国度,也没人知道我们曾经存在。”
乌拓怔怔地望着夜郎王,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过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