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毕竟是个诸侯,夜郎王不会将所有的巫术都传给他的。”
我笑了笑:“怕他造反么?”
粱厚载耸了一下肩:“当皇帝的人都这样。”
就在粱厚载说话的时候,黑王突然抬头,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我立即紧张起来,难道是因为我和粱厚载说话的声音太大,已经引起了黑王的注意?不对,应该说,引起了邪神的注意?
不只是我和粱厚载,屋子里的所有人同时安静下来,一起望着黑王,每个人脸上都是无比紧张的神色。
好在过了一会,黑王又低下了头,继续写信。他的这个举动让我觉得,刚才他抬头的时候其实不是刻意望向我和粱厚载的,他只是在思考。
黑王很快写好的信,他将兽皮拿起来,小心将上面的墨迹催干。
幻象中的一切都无比真实,我们甚至可以闻到墨汁的味道,那种墨好像和中原的墨不是一回事,他用的那种墨汁带着非常腻人的甜味,如果不是看到他用芦杆蘸着那些墨汁写字,说不定我会以为那是一种黑色的糖水。
吹干墨迹之后,黑王又小心地将兽皮卷了起来,这时房门上的帘子被拉开,大巫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就问黑王:“我听说,只有山马一个人回来了?”
黑王将兽皮放在一旁,叹气道:“那只山妖原本是山崖下的一棵老树,经过几万年的日月精华自然成妖的。十年前我去看它的时候,它还是一只心智未开的小妖,可没想到,短短十年间,竟然变得这么凶悍了。”
大巫皱起了眉头:“这些年,寨子里的人给它建了神龛,拜它为山神,还时常向它供奉一些东西。按说,它原该在寨民的感召下成为一个善妖的,可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暴戾,而且在短短十年间,它的力量不该变得这么可怕。那是给夜郎王的书信吗?”
黑王点了点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