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辈,我又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冲着仉二爷笑了笑。
仉二爷看着我脸上的表情,皱了一下眉头。我知道,我当时的笑容肯定非常勉强。
十几分钟以后,我们从学校门口出发,踏上了前往贵州的旅途。
车子刚开出市区的时候,申明海给我打电话,说晚上学校要查宿舍,让我回去应付一下。我现在哪还有功夫理会这些,挂了申明海的电话,接着就给辅导员打了电话,说我有点急事要回家。
从渤海湾到贵州,刘尚昂开了整整十个小时的车,但他好像并不觉得累,一路上大家都不太说话,唯独他的话特别多,而且十句话有三句是在抱怨我放走了罗有方,每次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也只是笑笑了事,不去反驳他。
我们的最终目的地是贵州境内的一个小镇。
镇子沿公路而建,整个镇子上所有的建筑都聚集在路的两侧,路很长,镇子也很长,当路变陡的时候,镇子也跟着陡峭起来。
一条路,就是一个镇子。
仉二爷说,在这条路的两侧连着很多古代就有的小路,小路的尽头则是山路蔓延,而在山路的尽头,就是一个个的小山村。
除了这个镇和那些深藏在大山中的小村庄,这里到处都是密集的林子和山地,车子走在镇中心的小路上时,视线掠过镇子里的建筑,就能看到那一大片葱翠的绿色,在感概这里的空气无比新鲜之余,也有一种轻微的压抑感。
到达镇子之前,粱厚载给杜康打过电话,杜康说他正在镇子最老的房子里等着我们,进镇以后随便找个人,问他老龙家在哪,他就会告诉我们老房子的具体位置。
正好有个人背着背篓从车边走过,我就摇开了车窗,朝着那人喊:“老伯,我想问一下,老龙家在哪?”
那个老人转过身来,指着公路的远方对我说:“接着走,走到山坡那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