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稀客,来来来,都进来吧,我那个笨徒弟应该烧好水了,先跟我去泡个澡。”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棺材托起来扛在肩上,而后就大步流星地进了胡同。
王磊也跟了上去,我和粱厚载则走在最后面。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之前仉二爷不是说,他们家有温泉吗,可刚才他怎么又说烧好水了?
我怎么突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这条胡同非常深,地面是用红砖铺成的,两侧的房屋有着青灰色的水泥墙,上面爬满了爬山虎,而院子的围墙却是用红色砖头垒起来的。
快到中午了,正好是家家户户开火做饭的时候,走在胡同里就能听到附近厨房里发出的声音,锅铲和炒锅的碰撞声,还有菜接触到热油时发出的“嗤啦”声,都特别的清晰。
走在这里,我突然有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税务局的老家属院。
之前我大概忘了说,就在我到大学报到的零七年,我爸妈退了家属院的房子,又搬回老家去住了。
毕竟我已经不在城里上学,他们也没必要花钱租房,而且这么多年过去,老家关于我克死爷爷的留言也早已平息了。
仉二爷抬着棺材走到了胡同的最深处,用力地敲响了其中一个院子的院门。
没多久门就开了,一个看起来年龄和我相仿的年轻站在门的另一侧,他看了看仉二爷,皱着眉头问:“怎么弄了一口棺材回来?”
这个人应该就是王磊反复提到的张若非了,他的眼睛好像睁不开似的,一直半眯着,给人一种精神萎靡的感觉。可看他的身姿又异常挺拔,一点也没有虚弱感。
仉二爷白他一眼,说:“你管的着吗?水烧好了吗?”
年轻人一边将门敞开,一边说着:“烧好了,不过盆不够用,我的到别家借一个去。”
说完,他就侧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