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地看着庄师兄和那些医护人员。
那些医护人员将他从叶凡心身边拉开的时候,赵德楷抓着叶凡心的手,撕扯着嗓子大声地惨叫,庄师兄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赵德楷的手从叶凡心的手腕上扒开。
我庄师兄带来的这些医务人员全都是人高马大的成年男性,他们抱着赵德楷的四肢,硬将他往卡车那边拖,可赵德楷毕竟是练家,又会缩骨功,他连续不断地强扭身子,竟然挣脱了几个大汉的束缚,一落地就朝着叶凡心奔了过去。
庄师兄和几个战士一起扑上去,将他死死地压在地上,赵德楷一边哇哇乱叫,一边疯狂地扭动着身躯,想要挣脱这种压制。医护人员不得不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镇定剂,给赵德楷打了一针,赵德楷这才慢慢地平静下来,被医护人员抬上了车。
在这个过程中,叶凡心一直闭着眼,似乎不愿看到赵德楷现在这个样子。阎晓天的视线不断在叶凡心和赵德楷身上换来换去,表情复杂。
说真的,这样的场面,我看在眼里,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就在不久前,赵德楷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还急着要将叶凡心送给狄广通,可在他疯了以后,却对叶凡心表现出了极大的依恋。
我有一种错觉,只觉得赵德楷好像只有在疯了以后,才慢慢接近了他的本心。
移交完这些俘虏以后,庄师兄就带着队伍走了,临走前将一辆车留给了我们,大伟也留了下来。
他是自愿留下来的,大伟说,他这次送我们回四川,也能顺道见一见我师父,这些年他经历了很多事,很想和我师父谈谈心。另外,他也想顺路去看看他的老上级,梁子。
和阎晓天道过别之后,大伟拧转车钥匙,随着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我们再次踏上了旅途。
车子刚开出黄土坡的时候,大伟一直很安静,除了偶尔向我们问问路之外,一句废话都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