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邹露脸上的汗不停地流淌下来,将她的衣服领子都洇湿了一片,我能感觉到,从她身上凝练出的念力正大量流失,而她的身子也像是渐渐被掏空了一样,正变得越来越虚弱。
我心里很清楚,以她的能耐,恐怕也不能压制住那个血人。
片刻之后,邹露大概是支撑不住了,突然大喊一声:“大师姐!修罗压制不住了!”
这东西就是修罗?
我心里刚刚有这样的想法,就看到邹露一边喊着一边转身望向了窗户,她的视线虽然是朝向村东口的位置,可当时我和大伟就紧贴着窗户站着,她转过头来,正好看到我们。
邹露看到我们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我就听到一声微弱的枪响,窗户上的一块玻璃被击碎,子弹划过半空,精准地射进邹露的额头。
邹露是不能死的,她死了,谁来压制那个血人?
可当时的大伟已经慌神了,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别说是他,就连我看到血人的时候,也在一瞬间惊慌起来,那个血人给人的感觉,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惊悚。
邹露倒下的时候,那双眼睛还盯着我们,而在她的身后,还有另外一双眼也朝我们望了过来,那是血人的眼睛。
下一个瞬间,血人突然动了,他呼的一下从铁笼上跃起,朝着我们直扑过来。
直到它身上的怪异炁场马上就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被刺激得清醒过来,赶紧抓住大伟的胳膊,将他拉到一边。
就听哐啷一声,血人撞在了窗户上,大片大片的玻璃被他撞碎,碎玻璃和玻璃渣四处乱飞,就连金属制成的窗架都被他给撞散了。
刘尚昂为了护着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梁厚载,胳膊被碎玻璃划出了很长一道伤口,鲜血直流。
血人落地以后,大概是闻到了刘尚昂身上的血腥味,立刻转过身,又朝着刘尚昂扑了过去。他四肢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