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魃吗?你知道河脉的源头在哪吗,你能确保,填了河脉,乱坟山就没有阴气了吗?”
师父看似是在责问我,可我心里清楚,师父最担心的,其实还是尸魃一旦被彻底镇住以后,守正一脉就失去了一个收集尸油的来源。
我想,在这件事上,师父大概也是很矛盾的,他既不希望失去尸魃,又不想一直束缚着尸魃。我记得,当我第一次见到那具尸魃的时候,师父就曾说过,等我能催动番天印了,尽早给尸魃一个解脱。
师父嚷嚷了一阵就消停了,过了一会,他又对我说:“等哪一天你找到别的办法来收集尸油了,或者你找到别的东西来替代咱们守正一脉的守阳糖了,乱坟山里尸魃,你才能镇。那条阴河,你才能填。”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然壮着胆子反驳起师父来了:“可县里的风水变了,乱坟山阴气外泄,咱们就得投入大量的精力去阻挡这道阴气,哪还有时间去干别的啊。再说了师父,你当年不也和众多道友合力镇过旱魃嘛,至于河脉的源头在哪,也可以调查……”
“啰嗦个屁!”我师父突然将我打断,眯眼看着我,说:“自己跑了两趟生意就长本事了?翅膀硬了?乱坟山的事怎么处理,我说了算,用不着你在这上蹿下跳的!”
刚才明明是你让我“有话直说”的,怎么现在又变成我上蹿下跳了?
我心里这么埋怨着,嘴上却不敢说,缩了缩脑袋,退到了一边。
冯师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师父,也不敢插嘴。
最后师父甩下一句“熊孩子,越大越不成器。”,就气呼呼地出了林子。
冯师兄凑到我身边来,悄悄地问我:“你怎么回事?怎么顶撞起你师父来了?”
我挠了挠头,也觉得有点尴尬:“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呢,刚才脑子一热就说了那些话。”
冯师兄又看我一眼,之后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