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我的回应,说了声“无聊”,就拉着刘尚昂走了。
最近这段日子,刘尚昂似乎变得安静了,其实不是,他这段时间弄了一个GBA,没事就在那打游戏,根本没功夫理我们。有时候我也想借过来玩一下,可刘尚昂拿那东西当宝贝一样,谁也不让碰。
他们两个走了以后,我就一个人发起了呆。
起初雨水落在黄土地上的时候,常年干燥的土地也曾被这些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惊动,扬起小捧的尘,可当雨势稍微大了一些之后,地面很快就湿透了,此时土地的吸水力已经无法消化越来越多的雨水,地上积起了一个个小水洼,连同原本淡黄色的大地也变成了浓郁的深棕色。
黄色的是土,棕色的,就是泥潭。
此时的院子里除了满地的泥巴,还有被雨水冲刷得无比洁净的石磨,在雨中泛着一层油光的篱笆,可在我眼中,却只有深棕色的泥潭。
望着泥潭,听着遮天盖地的“哗哗”雨声,在这样的单调中,我竟也觉得有些困了,就靠在墙上,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我身旁的门帘被掀开,张老汉笑呵呵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朝着矮桌上看了一眼,笑着问我:“咋没大吃瓜呢?”
我说刚吃饱了饭,吃不下了。
老汉笑着点了点头,坐在我身边,抽起了旱烟,他的旱烟杆和我师父的很像,也是一个长长的黑杆,镶了银嘴,又嵌了一个黄铜的烟锅,连烟袋都是那种洗得有些发白的灰色。
只不过从烟锅里飘出的烟味,没有我师父的那么烈。
大概是见我一直盯着他的烟杆看,张老汉就将烟杆递给了我:“抽两口?”
我笑着摆了摆手。
张老汉收回了旱烟,突然问我:“今年多大了?”
我想了想才回答他:“十五。”
“才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