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师兄也是出于无奈,就将萧壬雅支到我师嫂的车上去了。
从蜀南到陕北,正常开车大概需要近二十个个小时,加上师嫂的车上还有一口棺材,车速不敢提得太快,这一路走下来,我们足足用了整整一个白天加一个黑夜。
陕北的气候明显比蜀南要干燥一些,耿师兄有些不适应,刚进陕北地段就开始不停地吭鼻子,说是鼻腔里火烧火燎的,还是师嫂事先准备了口罩,让耿师兄带上。
耿师兄带了口罩,情况比之前好一些了,才继续上路。
离开城市之后,我们又走上了乡间的小路,这里的土路飞尘比较厉害,耿师兄一路上要不停地用喷水雨刷刷洗前车玻璃。
山路很长,离城市越远,路况就越差,我们中间还迷路了一次,直到当中午,才来到的此行的目的地,一个位于黄土高原上的小村庄。
村子的位置十分偏僻,放眼几十里,除了这一作孤孤的小村,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黄土地,以及那些除了土黄几乎不夹杂任何杂色的山丘、沟壑。
来之前胡南茜特地嘱咐过我,到了村子里以后,先找到一个张姓老汉,在这段时间里,张老汉一家人会照顾我们的起居。
我按照胡南茜给的地址找到了张老汉的家,那是一个五连房的窑洞,院子里养了一些家禽,又简单地用柴火篱笆在院外围了一圈矮墙。
我们来到张老汉家的时候,他大概是听到了车的声音,正和自己的老伴站在院子里等着。
当耿师兄将车停在篱笆门前的时候,张老汉凑了过来,朝着车上喊:“是左师傅不?”
他看起来腿脚不太方便,我赶紧下了车,对他说:“我是左有道,最近要在您这借宿两天。”
张老汉朝我瞅了瞅,皱纹像黄土坡的沟壑一样深邃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对,没错没错,就是你这个娃娃,我家里还有你的照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