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黄老太爷推荐了李道长,不然李道长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我心里一边想着这些,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李道长,他那张脸一直藏在帽子的阴影里,我看不清他的脸,也无从分辨出他脸上的表情。
而师父则腾出一只手来摁着地上的黒木盒子,只用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夹菜。
李道长沉默了一会,之后就默默地站起身来,从后寝的前门出去了。
师父一直目送李道长走远,才对我说:“有道啊,最近这段时间,老黄家的祠堂不太平。在这段时间里,村子里的人都不足以信任。”
我问师父:“也包括刘尚昂和包师兄吗?”
师父没理我,继续吃他的饭,我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当天晚上,黄昌盛让人抬了四张大床过来,我、梁厚载、师父,还有李道长,就在黄家祠堂的后寝暂住。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李道长没再过问阴阳鼓的事,我师父碰到闲暇的时候,要么带我去老黄家的后山练习画符,要么就是坐在太师椅上,一个人闷闷地抽烟,也极少和李道长说话。
这段时间里,黄家祠堂一直非常平静,黄老太爷估计是一直在白水渡待着,黄昌盛和黄昌荣倒是时不时地过来看看我们。
而在这段时间里,我也没有见到包师兄和刘尚昂。
我记得,大概是我到东北之后的第五天,我爸就把课本邮寄过来了。
在我刚上高中的那几个月里,师父还是很在意我的学业的,课本寄到的第一天,师父就在黄家庄里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小屋,让我和梁厚载扎下身来学习。
我们两个心里都挂着老黄家的事,也挂念着有后山下的那座邪墓,根本没有学习的心思。
可师父强逼着我们看书,我们两个也没办法,每天都是装模作样地多在小屋里,随便翻开一本课本,然后两个人就开始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