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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师父在旁说了一句:“他是李良的弟子,叫梁厚载。”
前面传来了女人慵懒的笑声:“哦,呵呵,想不到李大爷也收徒弟了。上次见到李大爷的时候,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吧,听老太爷说,他当时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到我们家躲了一阵子。”
我师父也附和道:“嗯,就因为那个人,李良现在也是到处逃难,唉,也是造孽啊。”
一听到李爷爷的事,梁厚载立刻变得有些激动,他扒着前排的车座椅,对着正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师父说:“我师父这些年到底是在躲什么人,那个人究竟是谁?”
我听得出来,梁厚载问出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中是带着怨气的。
想必自从他得知李爷爷是为躲避仇家而出走的那一刻开始,就对这个所谓的“仇家”,充满了怨恨吧。
这时候,我师父和开车的女人同时回了梁厚载一句:“一个女人。”
我依然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表情,可我师父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脸上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无奈。
大概是防止梁厚载再就这个问题继续问下去,开车的女人转移了话题:“你师父提到我们黄家的时候,告诉你我们家是干什么的了么?”
说真的,从师父提到东北黄家开始,我就一直好奇他们家是干什么的,梁厚载估计也和我一样好奇。
可梁厚载还挂着他师父的事,没有回应。
反倒是我有点憋不住了,问那个女人:“干什么的?”
她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我留意到她的眼睛映照在后视镜中的时候,几乎弯成了一道倒扣的月牙,我就知道她在笑。
可她脸上在笑,语气依然和之前一样,听起来有些慵懒:“我们家祖上其实不姓黄,而是姓苏,我也是听老太爷说,我们老黄家在元朝年间是在江浙一带买卖私盐的盐贩子。元末明初的时候,天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