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师父再带我出远门,我妈就不怎么过问了。
当天下午,我就收拾了行礼,随师父一起到车站,坐着15路公交车赶往地级市,大概在晚上九点左右,我们才坐上了开往东北的火车。
以往我们要到地级市赶火车,通常都是冯师兄开车送我们去的,可不久前冯师兄就到省城开会去了,我们走的时候他还没回来。
2002年的时候,动车、高铁这一类的快速列车依然还没有出现,从地级市坐车到东北,需要整整一天的时间。
因为课本还没有下发的缘故,这一次我和梁厚载都没有带着功课,刚开始还有说有笑的,可过了一阵子就感觉无聊了。
当时因为赶上各大院校的开学季,大量学生返校,卧铺车厢里人满为患,师父原本是打算睡一晚上,养精蓄锐,可他又看见车厢的过道上有几个背行李的大学生,就将自己的下铺让给了他们,让他们坐下歇一歇。
要说起来,这些在外地上大学的学生也真是很不容易,我们从山东到东北,坐火车就要一天的时间,而那些家在南方的学生,很多地方都没有直达车次,一路上要经历数次转车换乘,到达目的地至少需要三四天的时间。
加上一路上极少能买到坐票,很多人在三四天的旅途中,几乎是全程站着挺下来的。
每年的放假和开学对于他们来说,想必都很难熬吧。
我师父也是看几个学生一脸的疲态,才好心腾出了床位,可睡在我师父对面的一位小青年却对师父的举动相当反感,见我师父领着这么一群人进了我们的车厢,他就嚷嚷起来:“哎,老头子,你干么呢?你弄这么些人进来,我怎着睡觉啊!”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我就看到他胸口上有个很大商标,好像是某个很名贵的奢侈品牌子。他把商标露在外面之后,就用一种非常鄙夷的眼神看着刚进车厢的那几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