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里节省一部分出来,最后不够了,就只能借了。
当时因为欠钱闹掰的人好像还挺多的,我们班上有一对发小,就是其中一个人买手机欠钱不还,两个人平时都挺文静的,那天在走廊里大打一架,一直到毕业互相都没搭理过对方,完全就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为了那么一块并不实用的手机,连朋友都丢了,这种事到底值不值得,仁者见仁吧。
这一档子买卖王大朋干了大概有五六年,可只有前两年赚钱,后来很多人看到王大朋赚了钱,觉得二手机这个市场不多,也都加入了进来,人一多,利润就很微薄了。
我上初三的那段时间,王大朋经常往我们学校跑,每次来到学校,他都会到我班上来看看我,跟我扯扯皮。
我也是那时候才发现,王大朋这人虽然和刘尚昂一样,嘴上没把门,爱吹牛,性格也比较冲动,可论起人品,王大朋其实本质并不坏。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着,一切都很平静。
直到有一天早上,我骑着自行车,带着梁厚载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传达室的大爷突然叫住了我,说是有我的信。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刘尚昂给我们写信了,就和梁厚载一起风风火火地跑进了传达室,可当我们拿到一个包裹的时候,才发现东西不是刘尚昂寄给我们的,在包裹上的寄信人信息那一栏里,只写了一个座机电话号码和一个对于梁厚载来说无比熟悉的名字:李良。
四年了,李爷爷一直音讯全无,可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主动给我们寄来了邮件。
而且那个包裹不是寄给梁厚载的,而是寄给我的,在收件人一栏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我意识到这个包裹对于梁厚载来说可能非常重要,就跑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和梁厚载一起拆了包。
我觉得李爷爷出走四年,突然寄了这么一个东西给我,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