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师伯顿了一下,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来:“那具尸蛟,恐怕要醒过来了。”
这时王大富也来到了墓室门口,我望着门外那些黑水,紧皱了一下眉头,之后又极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王大富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表情,可从他的眼神中,却意外地有着一抹释然的光彩。我隐隐预感到,王大富好像一早就意识到,那块我从未见过的碎玉,在今天会被盗走。
师伯意味深长地看了王大富一眼,却也没多说什么,他转过身,又问我师父:“宗远,你现在能催动番天印吗?”
我师父苦笑两声,说:“我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催动番天印了。直到今日,我也只能从上面借力。”
师伯却点了点头:“能借力就够了,宗远啊,等一会尸蛟一醒,咱们必须合力镇住它。你还记得两仪阵的摆法吗?”
我师父先是愣了一下,之后就非常会心地笑了:“当然记得。唉,上一次咱们合力摆出两仪阵,还是四十年前的事了。”
听到师父的话,师伯好像也回想起了一段很久远的往事,他的眼神都变得有些涣散了,过了一会才对我师父说:“那时候咱们都年轻啊,两个人摆出来的两仪阵,还不如师父一人走出的禹步威力大。唉,一眨眼,竟然过去这么多年了。”
我师父长吐了一口气:“是啊,如今师父他老人家,也过世这么多年了。”
“唉,行了,”师伯拍了拍我师父的肩膀,语气淡淡地说:“咱们啊,先把尸蛟镇住,然后重新找个地方,喝一壶老酒,好好叙一叙旧。”
师父也笑着点点头,又对师伯说:“师兄,这次你就不要再走了吧,跟我回寄魂庄吧。”
师伯也笑了,可他的笑容却有些尴尬:“这件事啊,呵呵,再议再议。”
深藏在龙王墓底的尸蛟正在苏醒,可我师父和师伯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