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嘴巴、耳朵,都像极了一个熟睡中的婴儿。可除了这张脸之外,它却没有身子,在这张脸的两腮上,长着几十根软塌塌、肉呼呼的触手,这些触手卷曲着,上面还带着一些吸盘似的东西,乍一看,就像是在这张脸上长出了七八只乌鱼。
而在人脸的后脑勺上,还有一根锯齿样的尾巴,很长,大概有二十厘米的样子。
我和梁厚载盯着它看的时候,它竟然也睁开了眼,它的瞳孔就是一个黑黑的小点,就像是在大片的眼白上凿出了一个很深的窟窿。
这样的眼睛顿时让我想起了当年的李老太太,浑身鸡皮疙瘩刷的一下就起来了。
它似乎没有看到我们,睁了睁眼之后,就将锯条一样的尾巴插进了顶部的凹槽里,之后它又将整个身子都蜷缩进去,之露出一个光滑的后脑勺,看上去就像是镶嵌在隧道顶端的白色石头。
借着头盔中的水光,我看了眼隧道的顶部,背后的寒毛在一瞬间竖了起来。
仅仅是我目光所及的地方,就有上百个这样的“白色石头”,仔细去看我才发现,有一些“石头”正在微微地颤动。
它们是活的,全都是活的!
这时候我又想起了捻地尸,想起捻地尸肚子里的那个东西。我还记得开山刀穿透俘虏腹部的皮肤之后,扎进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当时那种感觉,分明就是一把钢刀扎进了石头里。
再看看这些泛着大理石光泽的东西……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拉上梁厚载,拼了命地朝隧道外面挤,我几乎是用上最快的速度了,梁厚载也十分紧张,他从两根石钟乳之间挤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挤掉了一只鞋,也没去理会。
在这个隧道的石壁上,一样有一个漆黑黑的洞穴,这一次当我们从洞口走过的时候,却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当我和梁厚载拼尽力气从隧道里走出来的时候,隧道外面果然又是一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