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隧道里吹出来风总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虽然离得远,但我还是能闻到那阵风里带着轻微的尸臭,我也不想进那个隧道,里面肯定有邪尸。
我长出口气,对梁厚载说:“现在咱们得先去找我师父,我觉得师父既然能进来,肯定就有出去的办法。除了这一条路,咱们也可以在这里等待救援,不过这里面的阴气太重,就咱们两个的道行,如果不及时补充阳气,在这种地方最多能撑上几个小时,等到阴气把咱们身上的阳气耗尽了,不是我发狂就是你发狂,不是我杀了你,肯定就是你杀了我。所以我觉得,咱们现在还是应该去找我师父。”
我故意将话说得长一些,让语气沉稳一些,我希望梁厚载能觉得我很冷静,这样他也能冷静一些。
梁厚载沉默了一阵才用力点了点头:“对,应该先去找柴爷爷。可咱们到哪去找他?”
我没说话,指了指梁厚载身后的隧道,可梁厚载没回头,他的表情一下又变得紧张起来。
其实这两年我和梁厚载也一起经历了不少事情,他向来是比较镇定的,甚至在很多时候比我都要镇定,可是现在他却表现出了一种和他的性格不太相符的紧张情绪。
我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他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还没有从刚才的高空坠落中缓过劲来,他可是患有非常严重的恐高症,从上岸至今,梁厚载的手一直在轻微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