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同时交织在我的脑子里,它们反复地出现,反复地交织在一起,每个字都是胡乱交叉着,我当时只知道脑子里乱,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直到梁厚载慢慢地爬起身来,怯生生地问了我一声:“道哥,咱们现在怎么办?”
被他这么一问,我才回了回神,但也没回应他的话,不是我不想回应,而是当时嘴唇都在打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沉着一口气,朝四周观望,才看清这里的样子。
之前我看到的那些幽光,就来自于我们面前的那个水潭,不是水潭下有什么东西在发光,而是整潭的水都泛着一层淡淡的蓝色光辉。
我和梁厚载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这种水,以至于现在我们身上也泛着蓝色的光。
在水潭四周,是一圈高大的石钟乳,这些石钟乳被水中的光泽照耀着,衬出一种十分油腻粘滑的光泽。
另外在我和梁厚载的身后,还有一条非常深邃的隧道,虽然里面漆黑一片,我只能看到一个洞口,但我站在岸上,就能感觉到洞口正有一阵阵凉风吹出来,也能隐约听到十分幽长的风吟声,所以我知道,和这个洞口相连的就是一条隧道。
这时候梁厚载又问我:“梁子怎么没下来?我记得之前他应该是和我一起下水的吧?”
我沉了沉气,才对梁厚载说:“进洞的时候就散了,也不知道他进没进来。”
和那次在道观上碰上了封门阵时一样,我在说话的时候,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的口吻。只不过那一次是担心梁厚载和刘尚昂会紧张崩溃,我刻意装出来的,而如今的这份镇定,有一半应该是真实的。
这些年来,数次与生死擦肩的经历,让将近十四岁的我,与刚刚入行的时候相比,在心智上已经沉稳了一些。
说完这番话,我再次朝四周观望了一下,除了我们背后的这条隧道,似乎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