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的地步。
除了龙须意外,就连龙尾上的毛发,都是一根一根纹刻出来的。
那个穿着一身白袍的老者此时就半仰半靠地坐在榻上,他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只露着眼睛和嘴,我虽然看不到他的样子,可仅从他的眼神上看,我就知道他现在很紧张,可他还要作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从长桌上慢慢端起一个茶杯,小小抿了一口。
一边品着茶,他还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嗯——好茶。”
我师父就背着手,站在屋子中央冷冷看着他。
他就自顾自地在那品茶,品了一口,又品一口,又品一口,我感觉那杯茶都快被他喝光了,可他就是不跟我师父说话,一双眼就盯着茶杯,好像他真的很在意那些茶水似的。
最后他大概是装不下去了,才把茶杯慢慢放回桌子上,这时候我师父咳嗽一声,他好像受到了很大惊吓似的,手腕很猛烈地抖了一下,茶杯被他的手扫落在地,摔成了好几瓣。
他盯着那个摔破的茶杯,愣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对我师父说:“柴师傅,是来做生意的吗?”
他明明很紧张,可一句话说出来还是不急不慢的。看得出来,这个人很会做戏。
我师父也不回答他,只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赵宗典在哪?”
师父说话时声音不大,可我却感觉每一个字,都带着他身上特有的那股威势,每一个字落在我的耳朵里,都让我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我从来没见过我师父像这样对人说话,我感觉,对于坐在小榻上的那个老者,我师父好像怀有很深的敌意。
老者也不说话,愣愣地看着我师父,他的眼神里透着紧张,可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师父,好像是想从我师父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来。
我也朝我师父看了过去,却发现我师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过了片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