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大舅临出差钱还给我妈打了电话,问我妈要不要带东西回来,也正因为这,我才知道大舅当时不在家。
吃过饭之后,我师父和陈道长就开始不停地看表,我和梁厚载无聊得要命,还要为做作业的事担心。来王庄的时候,我们两个走得急,都没带书包。
我就试探着问我师父:“师父,咱们什么时候完事啊?我作业还没写呢。”
我师父一听,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先是“哼”了一声,之后又说:“今天不用做了。”
听到我师父的话,我心里就乐了,可脸上却不敢笑出来,我回头看了眼梁厚载,他也是面无表情,不过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也乐开花了。
那时候的我和梁厚载,说不上厌学,可就是不愿意做作业,我们两个对作业这种东西,好像都有种与生俱来的反感。
我也是回想起那一段时光,才明白,其实这样的反感,肯定不会是天生的。想想我们两个,每天连一丁点空余的时间都没有,练功、上课、作业、练功,每天的时间都被我师父安排得满满的,换成是谁,多少也会吃不消的。
可即便是这样,在长大以后,偶尔还是会缅怀那时候的日子。
直到土房里的老挂钟敲响了九点的钟声,陈道长才对我师父说:“亥时了。”
我师父点了点头,从桌子上拿了一个空玻璃瓶,又来到土炕前,抓着炕头用力一掀,整张床板竟然被我师父掀了起来。
要知道,土炕这东西,大多都是一体成型的,可我师父家炕,上面的水泥板竟然是盖上去的。我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师父家的土炕之所以一直都没通炉子,是因为这样的炕,是没办法烧热的。
我满心好奇地跑过去看,就看见床板下面,是一条黑乎乎的暗道,暗道里的石阶有些都已经残破,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
从这条暗道的伸出,还不时传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