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师兄从皮包里拿出一块丝制的红布递给我师父,师父则小心翼翼地将那块方形石头包裹起来,然后叹了口气,对冯师兄说:“有义啊,你去探探这地方的风水,看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地方吧。哎呀,十多年没催动过番天印,我得歇一歇。”
师父说这番话的时候,我暗暗松了口气,这声音、这语调,我师父,又变回来了。
我心里放松下来之后,身体却变得异常沉重起来,之前受伤的手和腿开始火辣辣地疼,两条腿也不听使唤了似的,突然一软,我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
我摔倒的时候,刘尚昂也跟着倒了,我这才发现,这家伙早就昏过去了,刚才如果不是靠在我身上,早就趴下了。
师父走到我身边,蹲下,仔细看了看我手上的伤,问我:“疼吧?”
其实师父平时虽然对我严厉,却是很心疼我的,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里都透着心疼,这我听得出来,可心疼之余,我感觉师父的语气里还有一丝责备。
我四仰八叉地躺在湿漉漉的地上,就应了一个字:“嗯!”
“活该!”师父一边从烟袋里捏了点烟丝样的东西擦在我手上,一边说:“这是草药,止血消炎的。我来的时候就估摸着你得捅娄子,唉,熊孩子,从小就让人操心,本事没学会呢,充什么大头!”
师父虽然骂骂咧咧地说我,可我心里却暖暖的,这会我突然又想起翟老师和其他同学,就问我师父:“老师他们呢?”
我师父瞪了我一眼:“你冯师兄找人接走了。你说说你,啊?别人都在外头,好好地等人来救,也就你,愣头愣脑,你说你到操场上来干什么,还惊动了那具……什么来着?”
我回一句:“尸婴。”
“嗯,尸婴,”师父又拿起我另一只手,擦着草药,一边说:“那东西可是你能对付的?闷着头就上,你们左家人,都是这德行。还好刘尚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