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属院里唯一的两户,我们搬家那天,连家属院的看门大爷都没有照常上班。
搬家的日子老柴头定在了重阳节,这一天,正好也是我的生日。
我记得那一年的重阳节应该是阳历的十一月前后,天气转凉,我身上穿上了我妈特意给我织的大红毛衣。
我妈说,今天是我的大日子,就应该穿得红彤彤的,图个吉利。
我当时还有点纳闷,不就是搬个家吗,怎么就成了我的“大日子”了呢?
地税局家属院离北实小很近,从家属院到学校,步行也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可刘尚昂他爸还是开着车到学校门口接了我和刘尚昂,听他说,这是老柴头特意嘱咐的。
我都不知道刘尚昂他爸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老柴头。
车开进家属院的时候,我就看到路旁站着好多人,从我们一进院门口,这些人就对着我们的面包车指指点点。
我隐约地听到有几个年龄和我相仿的人在说:“小师叔就在那辆车上。”
当时我一直没反应过来,他们嘴里的小师叔到底是谁。
老家属院里是清一色红砖尖顶的平房,刘尚昂他爸把车开到巷子口的时候,我就看见一个穿着很体面的年轻人站在不远处朝我们招手。
我下了车,那个年轻人就走上来,拉着我的胳膊朝巷子里走。
他身上有种让人特别亲近的温和气质,他的手掌很热,隔着几层衣服我都能感觉到他手掌心的温度,可这种热度,不但让人觉得热而不燥,还隐隐给我一种别样的安心感觉。
我就由他拉着进了巷子,我想问他是谁,但没有开口,不是因为我腼腆,只是因为我觉得,我只要一开口,就会打乱他身上的平和气息。
没想到他却主动开口了:“我叫庄有学,以后你可以叫我大师兄,也可以叫我庄师兄。”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