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周说道。
“这话可不像蕺山先生说的。”
王夫之冷笑着说道。
事实上刘宗周一脉在对待君权的问题上比王学正统派走得远,否则也不会出现黄宗羲了,明末三大宗师级思想家里面,黄宗羲是比王夫之走得更远的。当然,他后来识时务对着麻哥高喊圣主明君是另一回事,不能因为他识时务了,就否认他不识时务时候的进步性,毕竟就连汪某人都有引刀成一快的时候。同样刘宗周也曾经因为思想过于激进,被弹劾为惑世诬民,言足以乱天下,甚至江西巡抚韩浚都上书要求以孔子诛少正卯之例斩他这个异端,可以说在那些理学的老顽固们眼中仅次于李贽之流。
他那些弟子们奉为纲领的大同国对皇帝的定义,也一样只是天下人所推的治国者,而不是什么天下主,若无道同样可以天下共废之。
刘宗周默然。
两人都是顶级学者,那些毫无意义的辩论根本不需要。
“蕺山先生,看来您也没免于利益的左右!”
王夫之说道。
说完他站起来直接走了。
刘宗周继续保持默然,只是在他出门后,才幽幽地叹了口气。
“怎么样?”
“他怎么说的?”
……
王夫之出门后一群等在外面的四民代表立刻涌上前,围住他乱糟糟地问道。
他们也是一起来拜访的。
只不过他们没有被请进去,毕竟蕺山先生年纪大了,不喜欢太过于喧闹,哪怕他们是四民代表,也得在外面等着……
好吧,其实就是他们不够档次。
“继续等着!”
王夫之回过头,看了看刘宗周的府门,然后转回头说道。
“咱们是不是再去找楚公?”
一个代表不死心地说。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