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
“胜利了……胜利了……哇……呜呜呜……”有人喊着喊着就哭了,“三娃子,我们胜利了……呜呜呜……”
欢呼声与痛哭声交织,在晨风中飘荡。
“团长,”黄化匆匆而来,“小鬼子太多了,兄弟们根本拦不住……”
李四维摆了摆手,挣扎着站了起来,“让他们去吧……传令各部:打扫战场,立刻回防!”
“是!”黄化答应一声,匆匆而去。
“团长!”黄化刚走,王六根便一瘸一拐地过来了,腿上缠着绷带,却已经被鲜血浸透。
李四维一惊,迎了过去,“六根,伤得咋样?”
“我没事!”王六根连忙摇头,却是嘴一瘪,“营……营长他……”
李四维心中一惊,双目圆瞪,“石猛?他咋了?在哪里?”
王六根声音一颤,“他……他伤得很重……庞仁义送他回去了,也不知道……”
他话音未落,却见李四维已经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嘶吼着,“三羊!郑三羊……”
“团长!”郑三羊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团长,咋了?”
李四维回头望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跑去,“三营暂由你指挥……”
“是!”郑三羊答应一声,满脸疑惑,团长这是咋了?
“营长可能不行了!”王六根走了过来,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在太平村就跟着团长了,多少次出生入死啊,想不到……想不到……这就……”
王六根的声音哽咽起来,已然说不下去了。
郑三羊浑身一震,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石营长是条硬汉,他的命一定也很硬!”
石猛是硬汉,可再硬的汉子又如何硬得过枪炮?
医护排的驻地,伤兵不断地被送了来去,驻地里哀嚎声此起彼伏。
李四维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