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点头,“对对,其他防区不能再丢了,否则,老子这脑瓜子怕是保不住了。”
说罢,他急忙抓起电话,拨通了白副总长的电话,“白长官,舒城……丢了。”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杨司令心中咯噔一下,连忙诉苦,“长官,非是职部懈怠,实在是兵力……薄弱,不敷分配啊。”说着,他竟突然悲从中来,声音一颤,“援军……迟迟未到,一四五师伤亡惨重,实在……实在支撑不下去了才撤的啊。”
“嗯,”电话那头,白副总长也是一声叹息,“伯坚兄,你们的情况……我自然是明白的,唉,为难你们了。”
杨司令心中一酸,几乎带着哭腔,“长官,我部虽然增加了三个团,但担负任务正面过大,江防极为重要,万一有失……我如何负得起责任啦?务请健生兄报告委座,增加兵力,加强防御。”
白副总长略一沉吟,“伯坚兄言之有理,然作战部署皆由委座亲自决定,我亦无权更改。当然,伯坚兄的困难,我若回到武汉,当向委座报告,请求调整兵力。但眼下,我正在外视察防务,一时还回不去。”
杨司令一听,自是焦急万分,“所谓‘救兵如救火’,那是等不得的,健生兄足智多谋,万望成全。”
“唉,”白副总长幽幽一叹,“这样吧,伯坚兄不妨直接向委座请示,说明理由,请求增厚兵力,这样即使不能马上解决,以后若在防务上有问题,伯坚兄的责任也就小得多了。”
杨司令顿觉一语惊醒梦中人,“多谢健生兄!”
挂了电话,杨司令急忙草拟电文,直接发送至武汉行营。
夜色如墨,星月如钩,富金山上一片安宁,篝火闪烁,空气中飘荡着艾草的气味和此起彼伏的鼾声呓语。
防空洞中,众人席地而眠,睡得深沉。
“唔唔……”李四维猛然坐了起来,慌忙睁眼四顾,面色惨白,豆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