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先去看看!”
夜更深了,外面依旧风疾雨骤。
一间间屋里挤满了吃饱喝足的兄弟们,一张薄被,一堆篝火,席地而眠,却都睡得香甜,低沉的鼾声在屋里回荡。
床铺座椅早被拆了当了柴禾,李四维和郑三羊等人挤在堂屋里,灯火昏暗,伍若兰在角落里躺着,辗转反侧。
李四维也没有睡着,轻声道:“若兰,咋了?”
伍若兰叹了口气,“这雨啥时才能停呢?已经有兄弟淋病了……”
卢永年的声音响了起来,“唉,是啊,这雨淋着,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啊。”
李四维和郑三羊同时笑了,“是你受不了吧?”
卢永年讪讪一笑,“团长,要不就在这镇上待几天,等雨停了再走吧?”
苗振华连忙附和,“对呢,在这里歇歇吧!通信连的几个兄弟都病怏怏的了。”
李四维沉默半晌,“唉,也只能这样了。”
行军打仗,伤病是人力所不能抵抗的!
一番话语下来,众人反倒没了瞌睡,便又闲聊起来。
卢永年好奇地问李四维,“团长,你是哪里人?”
李四维愣了一下,不禁苦笑,“四川的呢。”
“不,”卢永年刨根问底,“我问的是你的老家,四川那么大,总不能都是你家的吧?”
李四维一滞,众人轻声窃笑。
伍若兰连忙解围,“团长是江城四方寨的。”
众人止住了笑,忍不住好奇,“四方寨?那是个什么地方?”
伍若兰一愣,“那俺就不知道了。”
李四维叹了口气,“应该是个山村吧……”
郑三羊有些惊讶,“应该?”李四维的口气不对啊。
李四维呵呵一笑,“在上海的时候被炸懵了,以前的很多事都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