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五!”屈参谋长急忙拿起了电话,“台儿庄的得失存亡,不仅关系到徐州的安危,对整个抗战大局都关系至巨……”
“我知道,”电话那头,王师附带着哭腔,“我知道,可是再打下去……兄弟们就打没了,没了啊……”
“冠五!”屈参谋长一咬牙,沉声道:“台儿庄能坚守到现在,那是多少弟兄拿生命换来的啊!如果我们现在放弃了,又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兄弟?”
王师附默然。
屈参谋长顿了顿,继续说道:“师部明天就撤人城中,决不会你们牺牲了,我们还活着回去!你听着,我现在传达师长的命令,台儿庄只能死拼不能撤,谁再说放弃台儿庄,格杀勿论!”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最后传来一句,“请师长放心!”
掷地有声!
屈参谋长放下了电话,转身命令道:“传令乜旅长,从现在起,城里的部队无论是不是因公或者负伤,只要擅自退回大桥者,上自旅团长下至兵,由他先杀后报!”
乜旅长守卫着台儿庄西南浮桥,那是通往运河南岸的唯一通道。
“是!”传令兵答应一声,就要离开。
“慢!”池师长叫住了他,艰难地说道:“等……一下吧。”
众人一愣,却见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颤抖着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他一向是个要强的军人,是个骄傲的人,可是……那都是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十多年的兄弟啊!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了孙司令的声音,“峰城?”
“司令,”池师长如鲠在喉,艰难地张了张嘴,“连日苦战,我部八千兄弟伤亡殆尽,还请……还请司令网开一面,允许我部……撤……撤到运河南岸,稍作休整……”
电话那头,孙司令沉默良久,“峰城……再等一等,等一等好不好?”
池师长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