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
忙到四点,老张晃晃悠悠的来了,一点也看不出来半夜时的异样。
只是自打第一屉馒头卖出去开始,老张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那双眼睛更是不住的扫着我。
我心里一阵嘀咕,老张难道知道了我把掺着他血的那团面扔了,可是不应该啊,他来的时候馒头都已经放入笼屉开始蒸了,他能上哪知道去?
故作没事的忙到下午五点收工,我赶紧回出租屋睡觉,老张的状态不对,今天晚上我还要过去看看,我怀疑老张还会在面里掺血。
午夜二点半,我准时出门,来到店门前时,又看到了那点熟悉的橘红色烛光。
透过门板之间的缝隙,我向着里面瞄去,还是熟悉的布局,三根红蜡烛依次排开,放在桌子上,老张则是对着三根蜡烛不住的鞠着躬,好像是在焦急的解释着什么。
看着老张对着蜡烛鞠躬的样子,我莫名的感到有点恐惧,他的状态真的不对劲,好像是真的中了邪。
解释了大概五六分钟,好像是对方接受了道歉,老张这才舒了一口气,几乎是小跑着从后屋拎出来一个小纸袋,拿出了五根香蕉,五个苹果,五个馒头,全部叠成了尖塔状,放在了桌子前。
“这不是上供时的摆放方法吗?”
我暗暗念叨了一句,越发肯定老张是中邪了,我还没听说过给蜡烛上供的。
又折腾了五分多钟,老张吹灭了蜡烛,收起了上供的东西,看样子今天是不打算用人血和面了。
小心的躲到角落里,我死死的盯着店门,等着老张的离开。
这一次老张没有拿蜡烛,而是拎着那个纸袋,一步一顿的走着,那状态就好像是有人踩着他的脚跟,一颤一颤的。
眼看着老张就要走出小市场了,他突然顿住了,好像是想要转身,但是好似有人在扳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回头,挣扎之下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