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山之计,太守岂不危矣?如今最重要的是太守您的安危。”
这话是她今晚第三次强调了,郭肃闻言有些脸红,连连点头。狼狈从地上站起,拱手对沈昕娘道:“多谢郎君搭救,若非郎君行动敏捷,功夫不俗,今晚,怕是郭某已经身首异处了!”
他深深稽首,拱起的手都碰了膝头。
“大人不必大礼,我来,为的就是大人的周全。”沈昕娘轻缓说道,“大人今晚早些歇息吧,我会守在大人院中,待大人将王爷的书信交给陈提辖之后,我方能放心离开。”
“这……郎君一路奔波辛苦,适才瞧见郎君对那人对峙,破耗费精力,不若郎君还是先去歇息,我召集府上家丁守卫。”郭肃说道。
“大人不必客套,我无碍。”沈昕娘一脸认真。
郭肃也知,此事不可儿戏,齐王爷大老远从京城派人来,必是看重自己的命,自己若是不当回事儿,倒是辜负齐王爷的心意。
沈昕娘飞身上了房顶,隐匿起来,郭肃才叫来家丁,指着被破开的窗口道,有人夜里行刺,不过人已经逃了。
家丁唤醒被迷香放倒的两个随从,和被沈昕娘打晕的书童,忙乱了好一阵子。
郭肃就歇在了书房院中,沈昕娘低眼就能瞧见的屋子里。
经过刚才那一番事情,也不知郭肃还能不能睡着。但沈昕娘管不了那么多,她左手手掌有些灼热,好似有一股力量在蠢蠢欲动,欲要挣脱阴阳泉眼的束缚一般。
沈昕娘坐在树叶繁密的老槐树的枝头,运气调息,用自己的精神力引动着左手掌上的力量,从左手引至心脉,至丹田,至左腿,再至右腿,回拢至丹田至右臂,至右手,再回到心脉。
贯穿全身四肢百骸,好似有一股暖流在温润着她体内每一股血流。暖洋洋的感觉,好似泡在温泉汤中。她舒服轻叹,调息运行大小周天。
当清晨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