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狠,不留余地的么?
齐王与她对弈两局,两局皆败。
沈昕娘道:“既是厮杀,又何必讲究君子之道?过于瞻前顾后,只能让你惨败收场。”
齐王望她不语。
沈昕娘却起身,“夜深了,你走吧。”
齐王垂眸轻笑,“这时候,我能不能不讲君子之道?你如今可是我的妾室了!”
沈昕娘回头,一双幽深幽深的眼睛望着他,“你把我当成那个已经死去的故人么?”
齐王一愣,胸口一阵绞痛。
“你勉强的不是我,是你自己。既然忘不掉,索性就别忘了。”沈昕娘淡然转开视线。
“我从没有想过——”齐王缓缓说道,“从没有想过忘了她,也没有想过,要用任何人来代替她。”
说完,他转身离开。
沈昕娘面色平静,让人备水,她要沐浴。
丹心咋舌,她家娘子真是不一般。谁到了娘子面前,都只有被气走的份儿。
可娘子不管到了那儿,都是一样的怡然自得。
“娘子,您为什么说妾室还好些呢?”丹心一面卸去沈昕娘头上朱钗,一面问道。
沈昕娘摸了摸左臂,“还记得齐王送我的礼物么?”
丹心呆了片刻,“袖里剑啊?”
镜中的沈昕娘冲她点了点头。
“哦。”丹心梳理着乌黑的长发,“婢子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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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花一般参奏沈尚书的折子果然停了下来。
好似突然间转了风向一般。
可秦记典当行却仍旧是被查封的状态。
官位是保住了,可典当行若是搭进去,那过惯了的大手大脚花钱的日子还能再回来么?
沈尚书着急,朱氏更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