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掠过额头,掠过头发,然后猛地向下一刺。
似乎有寒风掠过,头领觉得自己头顶冰凉冰凉的,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一般那么凉。
但他知道不是,刀子已经扎进了土里,刀身还在晃动着。他不敢站起,整个身子都打着哆嗦,仿佛刚才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噩梦。
张宇杰走到倪思慧身前,弯下腰,又把她背起,继续朝山顶走去。晨姐亦跟在后面,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但心中却是震惊不已,赞叹父亲果然没有看错人。在来之前,晨姐曾经表示过对云山高处那些对手的忧虑,但高大叔却说有张宇杰在,一定没有问题。
十多个躺在地上的黑衣大汉仍旧不敢站起,直到那一男两女逐渐消失在灌木丛中,直至没有一点声音,这些人才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老大,怎么办?”其中一个人问道。
“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交给其他人吧。”头领也缓缓从地上爬起,又将刀也拔了出来。
树林深处,地上燃着一堆篝火,数个大汉围着这篝火谈笑风生,而周围几百米范围内都有手下在巡逻,分成五队,日夜不停。
他们自然也是红莲的人。
为了阻止青云子收新的徒弟,红莲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他虽然自负,却在小事上仍细致入微,绝不肯让任何一点带着危险信号的矛头诞生出来。
这时天已经透亮,围着篝火的大汉们表情困倦不已,他们已经熬了一夜,就为了应付根本就不存在的敌人。但没有办法,这是红莲的命令,他们必须遵守。
“该换班啦。”一个尖脑壳的大汉打着呵欠:“老五那帮人怎么还不来,该咱们回去睡了吧。”
“他们哪次不是晚来?”另外一个蓄着长发的年轻小伙子气呼呼地说道:“这深山老林,一年到头连个雌儿都难见,等下了山,非得去海海歌厅消消火!”以贞女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