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这局棋,葛品扬自始便在一旁观看,谁居上风,谁处劣势,一不用看他也早知道了,不过谈到棋,这位大棋上实在比什么人都难伺候,于是,他只好坐到师父坐过的位子上,装做十分专心的样子再度研判起来。
现在的棋盘上,不看也还罢了,愈看愈令人有不忍卒睹之感。
龙门棋士不论跟谁下棋,一向坚持要执白棋的,刻下,盘面上的白棋,东一准,西一块,四分五裂全在黑棋包围中,成了半死不活的“待宰之囚”,假如持黑棋的人心肠狠一点,简直可以吃个精光。
龙门棋士催促道:“快说呀,你瞧……这是伏兵,这儿也是伏兵……尤其这儿的几颗子,看上去虽然……嘿……其实……只要一旦与上边的死棋取得联系,嘿嘿嘿……”
好个“只要”!
葛品扬点头道:“这倒是真的,只要……咳咳……高手重于取势,发挥力量全集在中盘之后,这盘棋才下了一半不到,如论呼应与气势,就目前而言,的确是白棋雄壮些,确辈懂得有限,说得对不对尚请前辈指正。”
龙门棋士重重一击掌,叫道:“对,太对了!青出于蓝,青出于蓝,你比你那臭师父强得太多了!小子,好好打谱,像你小子这样虚心研究下去,老夫敢保证,三年五年之后,准可达到老夫今日这种境界……”
龙门棋士经此一乐,棋瘾似乎已经过足,双手搅乱棋子,竟未再提下棋的事,脖子一伸,又低低说道:“浑小子,你师父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刚才多嘴作甚?有老夫在,你急个啥?”
这位大棋士,除了棋,的确是处处精明,实在令人佩服。葛品扬至此方始知道,刚才是错埋怨了这老儿了。
心中一喜,连忙低声情教道:“家师适才已跟来人作了决定,您老亦曾当场表示同意,现在如想重新予以安排,不嫌太迟么?”
龙门棋上两眼一瞪